秦家党羽也都纷纷跪下道:“请殿下处置陆泽!”陆泽却依旧坦荡出声,从木盒子里取出来一截白骨道:“这是夏喜坟中挖出来的白骨,在验尸录上有记载,若是亲生母子,子之血滴于母之白骨上,血便可入骨,赵崇,你敢来试试嘛?”赵崇道:“陆泽,你实在是太过分了,夏喜一个奴婢,你就敢让孤来验是否是母子,孤若是真验了才是贻笑大方,你实在是大胆犯上,孤决不能饶你,来人,将陆泽押下去,关入天牢之中!”朝中的侍卫连连上前去押着陆泽。陆泽对着宁王辽王道:“二舅舅,五舅舅,陆泽所言句句属实,赵崇并非是赵家血脉。赵崇还给陛下用了阿芙蓉之香,也就是他所谓的甜草之香,这阿芙蓉之香易上瘾对身体危害极大。陛下闭关是被赵崇蛊惑夺权,若陛下有个万一,必定是他赵崇弑君!阿芙蓉香一事,波斯国朝中人都知晓,一问便知。”赵崇闻言怒斥道:“阿芙蓉之香乃是替父皇治病的,陆泽啊陆泽,你实在是太令孤失望了,来人,将他拖下去,立即处斩!”宁王连声道:“不可,太子殿下,陛下如今身子骨不好,这泽儿素来是陛下最喜爱的孙辈,处斩泽儿一事也得要让陛下说了算。”辽王也道:“就是,你当年出生后,为何给你接生的都会在三年内接连死去,实在是太为蹊跷了。”赵崇怒道:“五王兄也是想要来污蔑于孤?”辽王道:“不敢不敢,但你不能杀了陆泽。”秦国舅拱手道:“殿下,老臣看陆泽如此发疯,莫非该是得了疯病,都不如先将他关入天牢,如何处置陆泽,先等陛下出关再说!”赵崇皱眉道:“先将陆泽押入天牢之中。”陆泽被侍卫押着下去的时候,他看了一眼秦国舅眼中的杀意。赵崇退朝之后,满是失望,听到皇后赶来,赵崇迎了上前道:“母后。”皇后握住了赵崇的手道:“崇儿,你怎么把泽儿给关押入狱了呢?”赵崇道:“母后,是泽儿委实过分了些,孤素来最疼爱他这个外甥,他倒是好,竟然如此污蔑于您,说孩儿不是您亲生的……”秦皇后道:“唉,泽儿这孩子怎么突然好好地就污蔑于你呢,你怎么就不是本宫亲生的呢?”赵崇道:“孩儿也不知陆泽为何突然性情大变,索性得关他些时日,让他在牢中让他清醒清醒。母后,泽儿如此疯癫也不配娶祁郡主为妻,孤看他与语宁的婚事也就此罢了。”秦皇后轻皱着眉头。“殿下,秦五爷求见。”秦皇后连让侄儿进来。秦五爷对着赵崇拱手道:“殿下,今日一早祁语宁带着在京中的兵离开了盛京城,这会儿已经到了京畿道上!”赵崇皱眉道:“什么?!祁家是要造反不成吗?”秦振倒是露出一抹笑意,祁语宁猖獗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该沦落为他的掌中之物了,“殿下,请您下令,让臣去追赶祁语宁!”
赵崇道:“快去!”秦皇后担忧至极道:“这语宁怎么一早就走了呢?”赵崇皱眉道:“有着陆泽在,就不怕她不回来!孤就不信,祁家还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谋反不成!”赵崇让人扶着秦皇后回去,吩咐着一旁的侍卫道:“把陆泽与关知意关在一起!”侍卫应道:“是。”……天牢阴暗。陆泽进了牢中,倒是想起了北城过年时遇到的那位老道长,没想到的确是有了牢狱之灾。“陆世子。”陆泽见到牢门外而来的关知意,微微蹙眉。侍卫将关知意推入到里边道:“进去!”关知意看着陆泽道:“陆世子,你怎么进来牢中了?”陆泽并没有理会关知意,他知晓自己死不了,到底赵崇不敢这个时候杀了他,若是自己死了,宁王辽王绝对不会饶过赵崇。等到宁王辽王去向波斯国人求证阿芙蓉之事,等阿萍平安生产之后,带着秦嬷嬷前来对峙,他顶多也就是多坐一年半载的牢狱而已。但坐牢时候,身边有一个关知意,的确是够烦的。关知意走到了陆泽的边上,伸手摘掉了陆泽头上的稻草,“陆世……”陆泽皱眉望着关知意道:“别碰我!”关知意抿唇道:“你我也差点就是夫妻……”陆泽冷冷地看着关知意道:“滚!” 陆泽婚前三日出家祁语宁赶了一夜的路,并不敢停歇,京畿道秦家的士兵已前来追赶,好不容易摆脱哪敢歇息。去往北城一路之上都是大盛疆土,各守城官兵必定会听朝堂吩咐,她们一刻都不能停,只能等这一路上各城池的官兵还不知朝廷的命令时,先行赶到北城去。直到黎明时刻,他们才敢停下来用膳休息片刻。陆宝华走到了祁语宁跟前道:“郡主,看您的脸色甚是不好,不如还是找个地方休息一日吧?”祁语宁摇头道:“朝廷已经派兵前来追赶我们,我们只有一鼓作气到北城,路上不能有半点的停歇。”陆宝珠望着盛京城的方向道:“我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朝中派人来追捕我们,那我哥呢?他会不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