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扛过发情期,龙把自己整成了性冷淡。黏人精不再黏人,最后的结果就是,小恶魔可以去上学了。
龙为她找了全深渊最好的魔法学校:艾斯·霍公堡魔法学园,简称“艾斯堡”。在下位面第一十八层。
小恶魔反而恼了。说不出的恼。
定制的校服到了,龙都穿上了,她反手把自己那套往地上一掼,赤脚狠狠踩了两下。龙随她泄愤,一言不发地转身,去书桌边收拾今后会用到的课本。
小恶魔尤嫌不够,捡起校服揉成一团,抱住了猛地一扔,当做武器袭向龙。少年头也不回地抬手接住,递给虚空中的骷髅骨爪,收起来了。
她握紧拳头,冲过去当了回桌面清理大师,小手一挥,披帛一甩,把书桌上的东西全都打落了。
“来谈谈,凭什么这件事你说了算?”
少女穿着吊带睡裙,轻盈地飘落,坐上桌面,眼神怒不可遏。
小少年像是未曾察觉她的怒火,挑了挑眉,悠哉地往后一倒,坐进了椅子里。虽然在低位,却是真正强势威严、高高在上的那一位。
“我说了不算?难道宝贝自己出学费?自己往返学校?吃的喝的,也都自己解决?”
他从容不迫地摆出了现实,将可能遇到的问题一一罗列,主动往前凑了点,伸长胳膊环住细腰,将下巴亲密地枕在她腿上,自然又熟稔。
“开什么玩笑,当然是你来办了。”小恶魔虽然没钱没本事,却嚣张得很耿直。
这个问题,就好像别人问你生活费从哪儿来一样,一般小孩都会脱口而出,说是父母给的。天经地义,理所当然,无关脸皮厚度。小恶魔现在就是这个情况。她食衣住行,无一不靠恶龙哥哥维持,早习惯了,已经过了那种会反思犹豫的阶段。
她已经不是像金丝雀了,她就是。以前真被关鸟笼里调教过。
见她很有自知之明,恶龙暗暗得意。他享受的不仅仅是这份依赖,更是连她自己也很清楚她依赖他。后者更糜烂堕落,散发着无可救药的气息。
他将脸深埋在她腿上,一动不动地闻了一会儿,放任自己被这份气息包围淹没。
“既然哥哥出资又出力,那么就是我说了算。”他闷闷地说了点社会上的规矩,像是在收获果实。
小恶魔心头涌上抵触,被迫承情,又被迫承受代价?
“你可以撤资,我会自力更生的。”她皱着眉,赌气一般,用折扇敲了敲他脑袋。
“自力更生…?”纸鬼白嗤笑了一声,用脸蹭了蹭她腿心,仿佛是在摇头:“宝贝才十四岁,是【被监护人】,没有独立生活的能力,就是只能听我的。”
未成年不就是得被管着?监管她,是他身为兄长、身为成年龙的责任。就算她立志成为独立女性,那也是长大以后的事情了。小恶魔还是幼女,天然是弱势方,任人拿捏。
“你不也才十四?怎么就轮到你管我了!”
她无父无母,不是应该想怎么野就怎么野?结果天天被这个孪生兄弟牵着鼻子走,有苦无处诉。
“你说反了,我今年四十一。”纸鬼白仰脸,面不改色地纠正了她的话:“正是最古板最恶心最爱管人的年纪。这个钱我出了,无所谓,趁着我现在不需要女人了,你想去学校,就去。”
他曾经为了追寻力量,折迭时间,孤身修炼二十七年。只是肉身年龄与妹妹一样罢了,实际岁数大了她不止一轮。
小恶魔脸色一变,但并不是在意哥哥的真实年纪。
四十一,听上去像是令人震惊的年纪,似乎已经老得不行了。可她是永生一族,看人时,不会采用这种狭隘的年龄观,对于人均寿命超千年的恶魔来说,不管是十四,还是四十一,亦或是八十一,都没差。年龄没过百,那就都是小豆芽,没过千,那就都是年轻人,中间差个几年区别不大。
她这年纪,更是豆芽里的豆芽,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完全想象不出岁月的洗礼能带来多少变化。比起所谓的心理年龄,她更单纯一点,只看脸。
哥哥看起来比她还小。所以,他小。
他不该口出狂言,对她呼来喝去,指手画脚。
“什么女人!”她的关注重点在称呼上,受不了被小正太归到成年人那一栏。
年轻的小妹妹反感被叫女人,平白变老。恶龙斟酌了一下用词:“年幼的女性小恶魔,小女士,少女。”
小恶魔还是怒意未消,更可气的是,好像还跑题了。当即用力往前蹬腿,重重地踩在了他裤裆上,说话语气变淡了,但也变恶毒了。
“既然不需要了,还不如把你那玩意割了,一劳永逸。”
她宁愿恶龙一直把她关在家,也不想他忽然来这么一出。就因为他有需求,所以她就得牺牲自由,坚守岗位;他不需要了,她就没用了,哪凉快哪待着去。
她就是个工具人?
岂有此理。
“割了?你不想要哥哥,想要姐姐?你能接受同性恋?”纸鬼白往上拽她的裙子,演上了:“跟我做姐妹的话,你得舔我下面,你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