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找下仆都亲力亲为,看来侯爷夫妇确实为元念卿操了不少心。
“包括你身边的小丫头,我本来打算只找两个。可是看了许多人,外表稍微干净利落些的,要不就是聪明却刁滑,要不就是手巧但嘴笨。最后没办法才选来那四个,相互取长补短凑合着用,想着以后找到更好的再换。”
原来四个小姑娘只是备选,白露还以为是元念卿故意找来的:“我起先确实嫌弃她们吵,可她们几次帮我脱困解围,现在出门反而带上她们才安心,不需要再费心找人换。”
“太心软可不行,发现苗头不对肯定要换。”元念卿知道他怜惜那四个小姑娘,“不过眼下她们还算努力,安排些课业找人教导,别管快慢总能学进去。”
“她们还有课业?!”这又是白露不知道的事。
元念卿笑道:“当然有,刚进来的时候她们中有两个大字不识,有两个不会女红,只有一个勉强能给人梳头,这些都要找人教。”
他只看到小姑娘们闲散的一面,没想到背后竟然这么辛苦。
“而且学会这些对她们也有益,以后就是另寻出路或是嫁人,别人知道她们从大户人家出来,又有这些本事,也会高看一眼。”元年轻解释道,“母亲那边的侍女就是,之前出阁的几个都嫁得不错。后来这些未出阁的,也时常有人来问。”
白露从未注意过这些,对比下来,反倒是自己最不努力:“我是不是也该学点儿什么?”
元念卿却不同意:“那不成,你要是整天忙着学这些,哪还有空想我?”
大庭广众也不知道害臊!他嗔一眼对面得意的元念卿,正巧伙计来上菜,这话也就没再提。
此时店里也陆续来人,不消一刻上下两层就已经坐满八成。两人仔细观察了一下,来客大多是文人书生。
元念卿觉得稀奇,借要酒的由头叫住伙计打听:“今天是凑巧吗,怎么都是书生来吃饭?”
“二位道爷有所不知,乡试在即,我们这的书院请来京城名师讲学,有不少学生专程从外地赶来听,现在正是下学的时间。这几天店里都被书生占满,亏您二位来得早,不然肯定坐不上。”
“能请来京城名师,这书院来头不小吧?”
“我没读过书,也不知道它的来历,不过外地来的客人十有八九都会打听它,叫时语书院。那地方外人也能进,您二位要是有兴趣可以去看看,桂枝街上最大的院子就是。”
元念卿谢过伙计,举着筷子有些出神,似乎对那座书院有些在意。
白露忍不住问道:“你听过那间书院?”
元念卿点头:“是间有名的书院,创办三十余年,每次殿试都有那里的学子金榜题名。”
他离开京城后没再进学,也知道次次都有学子上榜绝非易事:“这书院这么厉害?”
元念卿没有多说,只道:“既然外人能进,咱们明天过去看看。”
他觉得元念卿对这间书院的了解肯定不止刚才的那句话,联系对方正在调查的案子,也隐约猜到几分。于是专心吃菜,不再细问。
幽州菜肴偏清淡,不过因为新鲜鱼虾本就鲜美,所以清淡一些也能入口。
可惜白露口重吃不惯,一顿饭下来只有一道煎鱼糕最合心意。鱼糕兼有鱼肉香气,煎得外脆里软,配上不同的蘸料还能吃到不同口味。
元念卿看出他喜欢:“看来这一道要学回去才行。”
白露却没看出对方的喜好,刚要张嘴问,伙计就陪笑着过来:“二位道爷,您看现在店里都坐满了,实在没地方。能不能行个方便,和这边的两位公子挤一挤?”
两人本来也吃到末尾,于是点头道:“当然。”
伙计连忙将碗碟重新排布,空出一半桌子:“多谢二位道爷,我去给您添壶茶!”
元念卿和白露也挪开位置,让两位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坐下。
“多谢二位道长。”两个书生抱拳拱手谢过才落座,“我二人本来不想挤,可这益香楼的生意实在太好,一连几天都没能进来。明天我们就要赶往静塘县,这才烦请伙计过来叨扰。”
元念卿客气道:“两位公子不必介怀,出门在外都是难免的事。”
伙计很快带着新的碗筷茶水回来,等书生们点过菜才离开。
双方坐稳便开始互通姓名,两位书生一位姓张一位姓李,来自灵樨东边的静远县,这次正是专门到时语书院听课。
趁着闲暇,元念卿主动攀谈:“刚刚听张公子说明天离开,是已经结课了?”
“正是,今天最后一天,我们又留下请教先生几个问题,故此出来迟了。”
元念卿惋惜道:“真是可惜,刚刚伙计说书院也让外人进,我和师弟还想明天也去听课。”
两位书生笑道:“难得道长有向学之心,不过讲堂需要有幽州学籍才能进,外人能随便出入的只是前面的庭院和书斋。”
元念卿赶紧告谢:“多谢二位相告,不然我们莽莽撞撞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