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语宁看了一眼陆泽,日后可不能让陆昀这般发誓,这么发誓,她可不敢做陆昀的九族。黄涛怒视着秦挽道:“陆郡王说的可是真的?你敢发毒誓吗?”秦挽连连举起手来道:“我也可以发毒誓的,我不曾勾引过陆国公,更没有将沈念丢入河中……”陆昀道:“不行,陆国公多了去了,我哥日后也是陆国公,你得说没有勾引过平柔公主的驸马爷,没有命人将沈念扔入湖中,一个字都不准差!你可别想欺瞒老天爷!”秦挽伸出三根手指头,一字一句道:“我秦挽对苍天发誓,没有勾引过平柔公主的驸马,没有命人将沈念扔入湖中,如若我有违此誓,我全家死光光,死九族!”秦挽咬牙说完后,看着陆昀道:“陆郡王,我念在你是我表妹之子的份上,饶你一次,但这个沈念两次与人通奸,绝对不能留下她。”黄涛眯眼看着地上跪着的沈念道:“来人,将沈念……”“且慢。”陆泽上前道:“既然我师弟与秦施主两人都发了毒誓,那必定是有一个人在说谎的。敢问黄施主为何会来此地?”黄涛道:“乃是我夫人说有仆人看到沈念跳湖自尽。”陆泽走到秦挽跟前道:“是哪个仆人看到的?”秦挽示意着身边的嬷嬷出来,嬷嬷走到了黄涛跟前跪下道:“是老奴亲眼见到的,只是没想到少夫人不是跳湖自尽,而是与人通奸。”陆泽道:“你是从哪个位置看到沈施主跳入湖中的?”“那里!”嬷嬷伸手指了一个位置。陆泽拿着灯笼上前,待众人走近时道:“各位止步,此处靠近湖边,泥土水润,是可以留下脚印的,众位请看,此处的脚印可不止只有一双脚印。”陆泽看到了湖边的花丛之中勾着一片衣裳碎片,“这白色的锦衣碎片,有点眼熟啊。”祁语宁看着白衣碎片,指着黄费道:“黄二少爷的衣裳怎么就破了一个洞呢?”陆泽拿着碎片走到黄费的衣裳旁,道:“正好可以合上,不如请黄二少爷试试脚印?”黄费连声道:“我到过湖边又怎么了?我是白日里到过湖边了,我怎么可能将嫂子扔入湖中呢?你可少污蔑我!”祁语宁讽笑了一声道:“水清大师不过就只是想要看看你有没有来过岸边,你倒是这么快就不打自招了?”黄费连对着黄涛道:“爹,我是午后来的了,这脚印根本就说明不了什么事情。”祁语宁挑着灯笼上前,在树丛之中发现了一张纸,上边所写的竟是沈念认罪的遗书,她将纸拿到了黄涛跟前道:“黄大人,您看看这封遗书……”待黄涛看完后,祁语宁便将遗书拿给了沈谦与宁雯看着。
宁雯怒道:“这字迹倒是像我念儿的字迹,但细细一看根本就不是我女儿的字。我念儿根本就没做对不起黄家之事,你们黄家倒是好,竟然伪造遗书假造我儿畏罪自尽!黄涛,我们沈家宁家可不是吃素的,不会白白让你们污蔑我家女儿的,害死我家女儿!”沈谦望着黄涛道:“黄兄,这造假的遗书你们黄家需得给我们一个解释!” 打听蔓娘的来历黄涛眼眸扫过秦挽,满是痛心道:“真的是你要害死沈念?”秦挽道:“夫君,瑞儿是我一手带大的,我亲眼看着沈念这个毒妇和她的奸夫害死瑞儿,我这个做娘亲的哪里能不痛心呢?这毒妇害死瑞儿,我身边的嬷嬷自然也就看不下去了,想要让她早日去给瑞儿陪葬!”秦挽话音一落,刚才指控沈念跳湖自尽的嬷嬷,便哭诉道:“瑞哥儿,老奴对不住你啊,老奴亲眼看着你被毒妇气死,却不能帮你报仇雪恨啊!”沈念被宁雯扶着道:“你们这般无耻,就不怕黄瑞的鬼魂找上你们吗?”秦挽道:“你这贱妇闭嘴!”秦挽看着黄涛道:“夫君,我是亲眼所见沈念与奸夫通奸气死的瑞儿,你何以不信我却去相信这个贱妇?沈家就算是朔方道上的土皇帝,但也得讲讲道理吧,不要为了一个养女而毁了自己多年的名声!”秦挽越说越气恼,真像是一个死了儿子的母亲一般气恼痛心道:“何必还要给这贱妇三日时间?她刚才和陆小郡王搂搂抱抱一事,众人都亲眼所见,夫君刚死,她与一个和尚搂抱,可见她品性有多不好!这等贱妇留着她的性命做什么?不如杀了爽快!”沈谦站在了沈念跟前道:“我倒要看看,谁敢对我女儿就下手?”黄涛对着陆泽道:“水清大师,你说三日之内查出凶手,一日过去了,还有两日,我就且再等你两日,你若是找不出来别的凶手,沈家就不能再包庇沈念!”黄涛说罢后,众人都散尽。陆泽拎着陆昀回到房中去换衣裳。陆昀见到房中的祁语宁道:“我换衣裳,你不出去?”祁语宁清冷一笑道:“你这幅小身板有什么好看的?幼时光着屁股来我们王府玩,早就都被人看了去了。”陆昀瞪大了眼睛,大声道:“谁幼时光着屁股来你们王府玩了?”陆泽道:“语宁,别逗他了。”祁语宁闻言便背转了身子,等着陆昀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