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头个没被怜惜的考生,安轻夏一时不知道究竟是她够强,值得小斑认真,还是小斑纯粹在公报私仇。
阿孟是这群孩子们的头头,战斗力甚至都算他们部落前列,就这样被小斑以完全看不清的攻击打倒,更不必说其他不如她的孩子。
哪怕小斑选择爪下留情,那群孩子们还是躺得东倒西歪,吓得耕地回来的族人们以为是发生了什么灾祸。
阿孟心有不甘,可到底是技不如人,只得接受结果。但她还是极为好奇小斑的身份,那些孩子们也是,便由她做代表,向安轻夏虚心求教。
安轻夏没隐瞒,把小斑的来历说了,孩子们震撼到眼珠子都要掉下来,尤其是阿孟,因为她之前还企图杀了小斑。
难怪她这段时间一喝水就呛,吃东西会噎,走路会摔,居然是猫神在惩罚它。想到这里,她赶忙双手合十,直朝小斑道歉,又说会给它抓许许多多的鱼,直到它消气为止。
其实小斑早就忘记这事,它身份尊贵,没必要跟这群凡人置气,不过既然这个凡人都开了口,它当然要接受。
送到嘴边的鱼,不吃白不吃。
安轻夏算不上会察言观色,但好歹跟小斑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大致能读出来它此时的心情,不禁偷笑。笑过之后,对阿孟道,“这是我的入门测试,如果连这关都通不过,是没法子跟我学法术的。”
这话说出来,安轻夏自己都有点犯恶心,实在是过于吹牛皮。
但这大牛皮,阿孟他们是深信不疑,怎么说他们也都是见过阿夏首领在自己部落里建的那些房子,还有这里的房子和沙地长出来的芦荟苗,如果他不是法力强大的天神,是做不到这些的。
他们心里正对眼前这位短发青年顶礼膜拜,忽然听到自己同伴的声音,那孩子指着不远处的小黄点问那是什么。
安轻夏顺着他的手指一瞧,恰好看到一只小鸡出来散步,便做了回答。
阿孟一听,诧异不已,“鸡?我可没见过这样的,它都是很大只,没有这么小。”
“这是小鸡仔,长大以后就是大家熟悉的样子了。”
“小山鸡我见过,”一个孩子说,“可它不是这个样子。”
安轻夏回忆一番,明白了。
这里的山鸡从小就是一身黑红,长大之后,雄山鸡身上红色渐退,黑色占据大多数,母山鸡则相反。所以这里的人们大多时候是猎雄鸡,留母鸡生蛋。
因着来来回回都是同一种鸡,所以见着全身黄澄澄的小鸡仔,孩子们极其兴奋,还有人大起胆子问安轻夏能不能靠近点看它。
“你们小声点就行,它们挺怕生的。”
安轻夏看着他们那欢欢喜喜的样子,不由得想起自己小时候。
小学时语文老师教他们写作文,其中有个命题作文就是跟宠物有关,那时候安轻夏就是写的小鸡。
鸡是外婆家那只老母鸡下的,得知外孙要拿来写作文,外婆特地留下两个没拿去市场卖,安轻夏一放学就先去鸡窝里看小鸡。后来,那篇作文还被老师当做范文,在全班同学面前朗读。
“阿夏首领,你在想什么?”
安轻夏回神,正见阿孟歪着脑袋看他,他回她一个笑脸,轻轻摇头。
“阿夏首领,你跟我说实话,”阿孟声音刻意放清,只容许他们两人听到,“霖到底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我只是派他出门去办事了而已。”
阿孟直摇头,“我那天偷听到我们首领和祭司说话,他们说霖伤得很重,还说……”
“还说什么?”
“没听清,那时候有人过来找首领,我就跑了。”
安轻夏轻笑,“你们首领和祭司倒还挺关心他。”
“那当然,他们三个人可是一起长大的。”
安轻夏一怔,原来是有这样的一层关系在么?他什么都不知道。转念又想,他反正是要离开这儿的,了解太多不见得是好事。
阿孟这小丫头面上看着凶巴巴,成天一副要提刀砍人的样子,但熟悉之后话很多,而且很有想法。
搁在现代,她这个年龄的小女孩都能喊快三十的安轻夏一声叔叔,不过在这里,他们倒是还挺聊得来,虽然她总喜欢问哪个词是什么意思。
离别时分,孩子们问阿孟以后能不能再来看小鸡,阿孟努努嘴,示意他们找错人。听着孩子们异口同声的请求,安轻夏狠不下心拒绝,嘱他们来往注意安全,孩子们欢呼一声,跟随阿孟离开。
“阿孟稍微等等,有件事想问你。”安轻夏有些抱歉地开口,这不能怪他,之前聊得太欢实,一下子把这事给忘了。
阿孟拜托小雪和安西先帮着照顾那群孩子,快步走到安轻夏身前,疑问看他。
“你有没有见过这样一个男孩子,大概这么高,头发这么长,衣服还破烂烂的。”
安轻夏之所以问阿孟,是因为阿孟是他们部落除了首领和祭司外,唯一能靠近土地神庙的人。阿孟听完,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