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萧瑾言扑在萧绍的怀里,暴雨梨花般的一阵痛哭,一旁的萧母和萧瑾夕竟然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泪,陪着萧瑾言哭了起来……这些人当中也只有萧绍意志坚定,没有当场来个大河决堤。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萧瑾言一边痛哭,一边在心底告诉自己,我一定要振作起来,振作起来!
佳儿需要我,我得赶紧去救她,让她早日脱离苦海!这件事不能再等了,必须马上去做!耽搁一天,佳儿就会多痛苦一天……
于是,萧瑾言强行振作起来,对萧绍说道:“爹,孩儿如果现在谋反,有几成胜算?”
萧绍听罢,顿时震惊了,不禁心想,握草,瑾言这小兔崽子,这三个月来一直是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这好不容易说句人话,还是一语震惊天下人。
不过也好,有p放总比憋着强,这臭小子,狗嘴里终于能吐出“象牙”来了……可是,哎……说实话,现在谋反,还不如庾佳被抓时直接反了呢……
只见萧绍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对萧瑾言说道:“哎……瑾言啊,你如果现在谋反,胜算几乎为零!”
萧瑾言听罢,十分不甘心,连忙对萧绍说道:“为何呀,爹?”
萧绍听罢,心平气和地对萧瑾言说道:“瑾言,你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还会骑马吗?还会使剑吗?你现在拿什么谋反?还是先从床上爬起来,热热身吧……”
“还有,刘松免了你的上将军一职,你现在只能调动虎贲营,而且你在军中的威望大不如从前了。现在谋反,顶天了虎贲营的老班底还能跟你混!”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瑾言,自从你持剑闯宫出了事,满朝文武可都盯着你呢。刘松现在对你极其不放心,你只要稍微有些异动,就会粉身碎骨,株连九族啊!”
萧瑾言听罢,方才明白了自己的尴尬处境,他不禁悔恨不已,懊恼地对萧绍说道:“爹,那咱们眼下该怎么办呢?”
萧绍听罢,连忙答道:“瑾言,眼下咱们要做的,只有一个字……”
“忍!”
这个“忍”字,萧绍和萧瑾言几乎同时说出口,异口同声。
萧绍见状,十分欣慰,不禁心想,太好了,萧瑾言回来了,以前那个叱咤风云,心思缜密,智勇双全的萧瑾言终于回来了!三个月!他终于从阴霾中走出来了!
于是,萧绍欣慰地笑着对萧瑾言说道:“哈哈哈……孺子可教也!”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有管家前来禀报,虎贲营将领莫笛、谢盾、王玄羽等人求见萧瑾言,一干人等已经在正厅等候。
萧瑾言见状,“腾”地一下从床上爬起来,对萧母说道:“娘,让菊花(萧瑾言的丫鬟)替我烧热水,孩儿要沐浴更衣,去见见这帮兄弟们!”
萧母听罢,顿时喜出望外,连忙笑着答道:“唉!”
一个时辰后,齐国公府正厅。
只见正厅的客椅上坐了一排武将,他们分别是虎贲营的莫笛、谢盾、张敬、张宝、穆天舜、凌子轩,王玄羽,还有洛千川。
就在这时,萧瑾言英姿飒爽,一身绫罗锦缎的公子装束缓缓地朝他们走了过来,萧瑾言的身后还跟着萧瑾夕。
虎贲营众将领见状,连忙齐声喊道:“上将军!”
萧瑾言见状,缓缓地走到正中落座,定了定神,对众人说道:“诸位将军,你们叫错了,本将军已经不是什么上将军了!”
谢盾听罢,连忙带头站出来,义正言辞地对萧瑾言说道:“上将军,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在咱们虎贲营,你永远是我们的上将军!”
萧瑾言听罢,十分欣慰,不禁心想,呵呵……这就对了,我萧瑾言向来重实权,轻虚名。
这“上将军”叫起来的确好听,不过要想真正成为手握天下兵马大权的“上将军”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你指挥一支军队,不可能只靠着手里的将军印吧,那玩意儿说白了不过是一个八两重的金疙瘩,p用没有。要想真正玩转一支军队,必须得让将士们打心眼里愿意让你指挥,这样的话,你走到哪里都是扛把子。
就比如说眼下,刘松虽然免了自己的“上将军”一职,却依然还有那么多的人在内心里把自己当成是号令三军的“上将军”,这便是实权。
要想抓实权,就得多用兵,这兵呐……用的多了,用的顺了,用的成了一种习惯和自然,用的成了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们到什么时候都会死心塌地跟着你走……
一旦这手里有了实权,还愁整不死刘松那王八蛋么……
于是,萧瑾言目光如炬,意气风发,对众将士们说道:“将士们,本将军决定,即刻随你们去虎贲营……”
众人听罢,一阵欢呼雀跃,不约而同地大声呼喊道:“上将军威武!”
莫笛走上前去,微微一笑,对萧瑾言说道:“上将军,虎贲营欢迎你,王者归来!”
萧瑾言听罢,微微一笑,眼睛紧紧地注视着前方,他仿佛看到了满是硝烟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