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言派洛千川找到了战英突围的小路,殷孝祖不禁又惊又喜,对萧瑾言佩服得五体投地,连忙对他说道:“萧将军,请恕末将刚才一时鲁莽。萧将军真是神机妙算,不仅救了末将,也救了末将的两万多名将士啊,末将佩服。”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萧瑾言见殷孝祖这么快就转变了态度,顿感欣慰,于是便对他说道:“殷将军不必客气,你我都是朝廷命官,只有齐心协力,才能克敌取胜啊。”
殷孝祖听罢,又接着对萧瑾言说道:“末将真是彻底服了萧将军了,今后愿听凭萧将军差遣,效犬马之劳。”
萧瑾言听罢,十分高兴,不禁心想,听殷孝祖这话的意思,他之前是不服自己喽,之前听自己差遣只是因为官大一级压死人,并非心甘情愿喽。
不过,看他现在的样子,似乎充满了诚意。也好,殷孝祖手底下还有两万多精兵,以后自己调度起来岂不更加顺手。
这也难怪,刘松的圣旨已经明明白白把战英的命和殷孝祖,还有自己,彻底绑在了一起。自己倘若有办法救出战英,就等于救了殷孝祖的命,他能不感恩戴德吗?
于是,萧瑾言微微一笑,扶着殷孝祖的肩膀对他说道:“殷将军,好好干吧!本将军不会亏待你的。”
殷孝祖此举,无疑相当于心甘情愿地拜了个山头,而萧瑾言也笑纳了这个“小弟”,当起了“老头子”。
殷孝祖顿了顿,又对萧瑾言说道:“萧将军,既然有小路,战英将军可以不从武庄突围,末将的攻城兵马是不是可以撤了?”
萧瑾言听罢,不禁心想,这几日,殷孝祖一直猛攻武庄。如果突然撤兵,拓跋懋一定会起疑心,所以这攻城兵马绝不能撤,来他个声东击西!
于是,萧瑾言又对殷孝祖说道:“不,继续攻打武庄,但要改为战略性佯攻,以此迷惑拓跋懋。”
殷孝祖听罢,连忙点了点头,对萧瑾言说道:“好,还是萧将军想得周到,末将遵命。”
萧瑾言听罢,微笑着点了点头。
于是,殷孝祖继续调兵遣将,攻打武庄,但由之前的拼死力战改为战略性佯攻。所以,在攻城时大宋将士的伤亡减少了许多。
洛千川在山中猎户的帮助下,寻找到一条鲜为人知的小路,萧瑾言决定利用这条小路将战英和他的将士们解救出来。如此一来,虽然皮豹子牢牢地占据着武庄,却没能把战英彻底锁进牢笼。
殷孝祖这些天连日攻打武庄固然成了徒劳,但如果突然撤兵,拓跋懋难免会起疑。于是,萧瑾言令殷孝祖佯攻武庄,自己则暗中率领虎贲营抄小路接应战英。
殷孝祖对萧瑾言的战略部署赞不绝口,同时,也对他的大将之风佩服得五体投地,从此便心甘情愿地服从他的调遣。
三日后,东平,拓跋懋中军行辕。
前方有军报传来,封敕文便拿着军报赶到了拓跋懋的行辕。
拓跋懋正全神贯注地盯着丘石矶一带的地形图,思考着下一步的军事行动,他见到封敕文,连忙问道:“封将军,眼下战况如何?”
封敕文听罢,答道:“殿下,眼下战英已被我军围困多时,我军一直围而不攻。可是,从敌军每日发起的数次突围来看,他们依然十分顽强啊。”
拓跋懋听罢,不禁问道:“战英被我军围困多久了?”
封敕文听罢,掐指一算,对拓跋懋说道:“算上今天,已经二十七天了。”
拓跋懋听罢,稍微有些震惊,不禁心想,战英也够顽强的,都二十七天了,他怎么还不死,居然还有力气突围。
于是,拓跋懋不禁仰天长叹道:“哎……真想不到,战英居然还是个悍将。”
封敕文见状,赶忙劝道:“殿下不必担心,他战英就算再怎么负隅顽抗,也始终出不了咱们的包围圈。”
拓跋懋听罢,想了想,继续对封敕文说道:“武庄那边情况如何?”
封敕文听罢,答道:“末将刚刚收到皮豹子将军的战报,敌军曾发起数次猛攻,都被我军击退。武庄还牢牢地掌握在我军手里,只是……”
拓跋懋见封敕文说话有些吞吞吐吐,连忙问道:“只是什么?”
封敕文听罢,接着对拓跋懋说道:“只是,近几日敌军貌似不再竭尽全力攻打武庄,偶尔发起进攻,看上去却像是须臾应付。更有甚者,他们有时候竟然只顾摇旗呐喊,而不发起冲锋啊。”
拓跋懋听罢,顿时眉头一皱,疑惑不解。他想了想,对封敕文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改强攻为佯攻了?”
封敕文听罢,不禁心想,呃拓跋懋这话说的,咱只是汇报工作,没别的意思啊,拓跋懋是不是神经过敏了?
于是,封敕文顿了顿,对拓跋懋说道:“不会吧,他们佯攻武庄作甚?殿下是不是多心了?”
拓跋懋的确是个多疑之人,他不禁心想,本王多心了?多心了吗?宋军明明是在佯攻啊。这里面很可能有鬼!
于是,拓跋懋将信将疑地对封敕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