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皇宫,刘松寝宫,西暖阁。
夜色朦胧,是静悄悄的夜,知了虫鸣的嘈杂衬托出夜的宁静。
此刻的刘松怀里搂着郁容华,正在做着一个奇怪的梦……他梦到陈幼婵答应做他的妃子,于是他兴高采烈地前往太子府迎娶皇嫂,可当他到了太子府正殿,这里却空无一人……
当他意识到上当时,突然,他的二哥刘和三哥刘靖,还有另外几个王爷,带着大批兵马杀进殿来,把他团团围住了。这些王爷们大声怒斥着刘松杀兄银嫂的暴行,说他不配当皇帝,要杀掉他另立新君……
刘松“啊”地大叫了一声,从榻上坐了起来,顿时惊醒。此刻他浑身直冒冷汗,惊恐不已,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在刘松身旁侍寝的郁容华顿时被刘松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醒了,她连忙坐起身来,一边抚摸着刘松的后背,一边惊讶对他说道:“陛下,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此刻,刘松心有余悸,却只顾得大气粗喘,汗流浃背,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郁容华见状,
此刻的刘松却只有心惊肉跳的份了,哪里还顾得上这个,只见他一把推开郁容华,不耐烦地对她说道:“滚开,别烦朕!”
郁容华见状,只好乖乖地待在一旁,本来她还想替刘松,也干脆作罢。
刘松望了望窗外,此刻,已是黎明时分,天边下落的星星在破晓时纷纷隐去,一轮残月低低地挂在半空中。
刘松拍了拍脑门,醒了醒神,对一旁的郁容华说道:“爱妃,传朕旨意,今日早朝,文武臣工务必悉数到场,谁都不准请假!”
郁容华听罢,连忙答道:“臣妾这就去传旨!”说完,她麻溜滴穿上衣服便疾步走出寝宫
刘松之所以做噩梦是因为他逐渐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一个极其严重的错误,做出杀兄银嫂这样的事,即便是个普通老百姓也会被人深恶痛绝,更何况是堂堂皇帝。
再者,他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在宫门外杀掉了陈正明这个大家公认的贤良忠臣,无疑等于给自己戴上了一顶昏君的帽子。刘松明白当前朝野人心正在逐渐背离他,他已经开始警觉并且懊恼。
但刘松是皇帝,他可以知错,却绝不能认错,因为皇帝的权威是至高无上的,有着不容动摇的神圣光环,没有人能挑战皇帝的权威。
可刘义隆在位时期为了巩固大宋边防,分封了很多刘姓诸侯王,他们大都是刘松的叔叔和兄弟,每个王爷都割据一方,手握重兵。
每当刘松想起那些裂土封疆的王爷们,便觉得自己至高无上的权威有着潜在的威胁。尤其是自己的两个哥哥,他们似乎都有足够的资格跟自己争夺皇位,又因为自己的皇位来路不正,他更加担心某一天哪个王爷会跳出来反对他。
于是,刘松便打算利用今天的早朝好好议一议诸侯王尾大不掉的问题,意图解决刘姓诸王对他所构成的威胁。
两个时辰后,大宋朝堂,金銮殿。
只见刘松坐在龙椅上心神不宁,魂不守舍,半晌没有说一句话。
萧瑾言见状,不禁心想,咦?刘松这沙碧今天脸色怎么这么差?该不会是因为昨天
又过了半晌,刘松才叹了口气,说道:“哎……众位爱卿,不瞒你们说,朕刚刚做了个噩梦,梦到有些王爷要杀朕,实在是吓死朕了。诸位爱卿意下如何?”
萧瑾言听罢,不禁心想,哦,原来是做噩梦了,这沙碧恶事做得太多,半夜都怕鬼叫门。
国师邬修罗听罢,站出来对刘松说道:“陛下,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想必梦是由心生。敢问陛下这噩梦可是因为心事而起?”
刘松听罢,不禁欣慰地说道:“还是国师了解朕啊。众位爱卿,朕刚刚即位就经历了叛贼作乱,坐在这龙椅上可真是如坐针毡,不得不居安思危啊。”
萧瑾言听罢,不禁心想,握草,居安思危?刘松啊,你t那叫神经质高度过敏!哎难道还t要折腾吗,得,不知道这次谁又得倒大霉了。
邬修罗听罢,接着对刘松说道:“那成颐老贼已然伏法,奸贼陈正明也已毙命,陛下为何还不安心?”
此时,邬修罗明知陈正明是被冤杀的,还是将他称作“奸贼”,不过是为了维护刘松做皇帝的威严,因为皇帝即使犯再大的错误,也不能承认,哪怕把黑的说成白的。
刘松又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成颐老贼虽死,可是各地的王爷们个个列土封疆,拥兵自重,难免各怀异心,朕是如鲠在喉,夜不能寐啊。”
萧瑾言听罢,不禁心想,哦,原来现在刘松的心腹大患是各地拥兵自重的王爷们。这也难怪,自古以来,藩王之患就一直困扰着历朝历代的帝王。更何况,刘松他自己就是个藩王造反称帝的例子,怎能对此事不上心呢。
要解决这个问题,要么,干脆出兵灭了他们,要么,就巴结好人家,或者来个剿抚并用,打两巴掌,再给个甜枣吃。就是不知道依刘松的性子,他会怎么办?
就在这时